“……”
程锦走了，老人很不服气地瞪向隐藏的摄像头：“我告诉你们，我身体好着呢！我年轻着呢！”
谢铭差点没忍住翻白眼，都七十多的人了……
她把液晶显示屏关了，无奈地看着明显不高兴的杨思觅：“就是查个案子，你看，程锦已经决定去了。”
杨思觅道：“既然你们要做测试，那我也要做个测试。”
谢铭道：“如果也是关于程锦，那你直接找他去。”
“不能告诉他。”
谢铭劝道：“别胡闹了，程锦又不是你的试验品。”
“但我想知道答案，在我死之前。”
谢铭大惊失色：“什么死不死的？哪有这么严重，他们隐瞒了我什么？”
见鬼，难道海同一和戚文清一样靠不住吗？
“他们没瞒你什么。但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杨思觅往门外走。
谢铭喊他：“思觅，等等，先说清楚！”
杨思觅没停，谢铭道：“别逼我去问程锦。”
杨思觅停下来，转身往回走，在半路顺手拉住先前被他推开的椅子，把椅子拖到谢铭对面，坐下。
程锦离开休息室后，屈跃开门进去：“池老……”
老人拍着沙发扶手很气愤地道：“闭嘴！谁老了？！刚才那小子居然叫我保重身体。”
屈跃的眼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别在意，您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很气人的。”
“你是说他故意的？他知道我是谁么？”
屈跃为难地道：“我不知道啊。”他哄了老人一句，“我看人的眼力远不如您呢。”
老人又哼了声，但神色缓和了：“罢了，不和你们这些小辈计较。”
屈跃连连点头：“您最大度了。”
“嗯，他一个脑子不好使的人，我跟他计较什么？”老人道，“那就让他到，”他的眼睛瞄向手里的报纸，又飞速地移开，“——千明市去查那个案子。”
屈跃继续点头：“好好。”
老人无趣地起身：“没劲……好了，我要回家去了。”
屈跃忙帮他开门，老人边走边道：“对了，刚刚那个年轻人，他对象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他家里不同意他们结婚？”
屈跃一听，差点脚滑跌倒。“咳，池老，程锦的资料全给您送过去了，您没看？”
“我当然看了！”他当时累了，就没自己看，但他让人给他读了，但是听的过程中他不小心睡着了，所以基本上什么也没听到。
屈跃只得道：“他和杨思觅住一起。”
老人愣了一下：“和杨思觅在一起的人不是叫程锦？刚才那年轻人就是程锦？”他知道杨思觅和程锦。这两孩子木秀于林，在部里很引人注目。“原来是他们，你怎么不早说？”
屈跃：“……”
“既然是这样，那我得再见见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
屈跃忙道：“池老，您还有个会要开呢，下次吧，您想见他们时就打电话给我，我给您送过去。”
回去后程锦告诉杨思觅今天他碰到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他给杨思觅形容了一下模样：“他是谁？”
杨思觅道：“池骥之。”
“果然是部长啊。”
杨思觅道：“他就是个荣誉部长，一把年纪了，还……”
程锦笑了：“思觅，是不是不高兴我去千明市？”
他搂住杨思觅，谢铭的司机已经很习惯了，自动把后视镜里的内容和谐掉。
“我很想和你一起回去看看。我们得去一趟秋山公墓，看看我的家人。”程锦这些年没有回去过，一直只是付钱购买公墓服务，让墓地的工作人员代为照顾墓地。
“我以为你不想回去。”
程锦道：“不想面对不等于不能面对，毕竟家人都在那里，而且那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杨思觅道：“那是不是你也想去看我父母？”
程锦亲了亲杨思觅的额头，搂紧了他，笑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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