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天看王昊走后,好像这两天的压抑爆发出来了般说了这么一句。那一句话直接就让我想掐死他,要不是知道接受了我外公命令后他的确对我再无一丁点敌意,我都怀疑他这是故意在给我拉仇恨!
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屋子里剩下三个人,我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因为剩下的就包叔老甘叔,和那个谢军。包叔老甘叔就不用说了,那个谢军是这七个人里年纪最大的,身份证上写着49。他们来之前毛叔就跟我讲这七人里我最能信得过的就是这个谢军。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是我爸爸没有上位之前,除过老龙头外跟过的唯一一个老大哥!第一个在马海清散播我爸爸杀了马兰亭的谣言时,站出来质疑过的,也因此才被马海清暗中跟警方掀底,打压进了监狱里。
正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尴尬的时候,毛叔就发来了短信。
“军火已经谈拢,十把共和造土制仿54式手枪,十三把92式,四把霞弹枪,三百六十发手枪子弹,四十发霞弹;”
“两把尼波尔军刀,三把瑞士军刀,两把军刺。所有东西你们六个可以各拿一只以防危险,但不要给马飞。西北狼,康韵大厦,田鼠打洞,四斗米——小千,我是毛叔,把这条信息给你谢叔叔看。”
我扫了眼,关键信息都是黑话,就赶紧递给了谢叔;谢叔皱眉详观的时候,我就还是忍不住看向包叔和老甘叔,良久后说了声对不起。
“我太冲动。搞不清大局重要还是自己个人恩怨情绪重要,对不起包叔,老甘叔。“
“cao!你道的哪门子歉啊?该道歉的是他们!那三个家伙,一看就不是出来办事儿的!都是老江湖没必要跟你个孩子过不去,肚子里肯定踹着坏水!“
虽然明知如此,我也是瞪眼李笑天让他别再说了,毕竟王昊他们是包叔老甘叔的老弟兄,我没理由跟他们道歉,却必须跟包叔他们讲明白,否则难免他们觉得我半年时间不见,经历的太多,诚征了许多,却也失去了一些对他们的尊重。
包叔迟疑半天,叹口气说你做的没错啊,小千,抗敌,先嚷内...就是真的冲了点。因为他们怎么说,也是跟我们、甚至跟你爸一辈儿的。这事情你交给你毛叔去摆平,就能处理的妥妥当当;你现在做了没什么不对,但于辈分。会给人留下话柄的啊。
老甘叔也摇摇头,却是没有说话。
虽然我心里很憋屈,因为我感觉王昊他M摆明就是想把我踩在脚底下!但是,也知道包叔他说的是心里话,毕竟在黑道儿这个领域,辈分,是很重要的。因为乱了辈分留下的一些话柄,影响可大可小!最重要是可能干遇到还在老家的那三十号里,属于王昊那一帮人的军心。
“恩,搞明白了...谁跟我去?”
正在烦闷的时候谢叔就开了口,我立马两眼一亮说我去,这两天都是毛叔忙活我什么事儿都没干,心里实在有点闲的发慌了!谢叔却笑笑亲昵的扶了下我的头发,说小千子啊,不是叔叔不让你跟着去,是你年纪太小了,这次交易的军火商叫西北狼,是个谱子摆很大的主儿,看这么重要的事儿我们让小孩跟着,难免心里不舒服。
“还有你啊老甘。听说你本来就是共和人,在这出事了,才跑到我们县城去的?“
“嗯...我以前的老大也是军火商,被条子抓了,把很多人都供了出来,逼的我们这这些小的天天都被人追着砍...西北狼以前的老大就是我老大供出去的。”
说着,老甘叔摸了摸有几条刀疤的后腰,可能是想起在这不好的过往。
而我则有点不被相信的感觉,但和包叔给我的感觉一样,谢叔叔同样是真心为了我,也是为了整件大事儿好。感受着他手掌的温热,有点想起爸爸小时候对我昵爱的抚摸。笑笑,也就没在纠缠。
“恩,那就豹子跟我去吧,交易最怕人多,我和你两个人就够了;还有小千你不懂这话的意思吧?四斗米意思是四十万元,康韵大厦是大概地点,田鼠打洞,是确切地点和时间。因为田鼠是昼伏夜出的动物,你毛叔这里说的意思是八点人要到。打洞的意思,自然就是地下,就是康韵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说完,看下指向六点的时钟,就说那小千你先休息会,待会把银行卡给我,叔去拿货。
我点头应了声,却没有休息;只是埋头把烟灰缸捡起来,把血迹拖干把整个屋子好好收拾了一番。我做着倒是没想太多,反而谢叔和包叔看我原来并不是拉不下脸,只是针对王昊不愿低头,都咧嘴笑了笑。
收拾完已经快七点了,我皱皱眉就借着去吃饭的借口出去了。倒不是不敢说阮尊一大早一个招呼都没打就拿走了我的银行卡,只是为大局着想而已;眼下刚刚跟王昊发生了争斗,已经让这些老兄弟们感觉到时过境迁,兄弟情义已经淡化,难免的为接下来的大事儿能否合力执行感到担忧;我再跟他们说阮尊这么不客气拿我当免费ATM机,就算是老兄弟包叔他们也难免感觉到他们这几个大人有点太过分了吧,有欺负我辈分小的意思。而所有大的溃败,其实都跟这些小小的矛盾一点一点积累起来,是脱不开干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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