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血腥场面,上官柔吓得浑身发抖,只盼望狼群吃饱了赶快离开时,不料一只狼钻到了车底,鼻尖耸动,对着上官柔藏身的暗格嗅来嗅去。
上官柔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扭动着身子想要挣开绳索,可哪里又能办得到?
那只狼可能是嗅到里面有人的气息,正想进一步确定,不料暗格里发出响动,吓得“呼”一声钻出车底外面。
细细观察了一下,狼眼中顿时射出凶光,扑进来一口咬住暗格木板,狠命撕扯起来。
上官柔这时候唯有寄希望于这个暗格能坚固到足以抵挡狠的牙齿,但随着前后左右都传来嗥叫,上官柔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被狼群包围。
“咔嚓”一声,眼前木板被狼牙咬碎一块,一张狼嘴“呼”地探了进来,喷出的热气正冲在上官柔脸上,但由于孔洞太小,那条狼呲着牙把嘴转了半天,就是没有办法咬到上官柔,气得一口咬住裂口处木板边沿,“咔”地把洞咬大了一倍。
上官柔一看完了,默念一声:“师兄,来世柔儿再给你当妻子!”之后把眼一闭,紧绷了身体准备迎接那种被狼牙活活肢解的疼苦。
一声巨响适于此时在车底炸响。上官柔虽然闭了眼,仍是感觉一亮,如一道闪电轰进车底。
骇然睁眼,有三头狼被刚才那道闪电穿肠而过,一齐倒在地上。其它狼吓得“吱”一声叫,刚窜出车外,就被两道剑光匹练般斩为数段,飞跌着抛向四外。
紧接着车厢被人掀起,一只大手一把掰断暗格木板,柴少宁那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上官柔眼前。
“师兄!”上官柔心中大叫一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见上官柔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柴少宁也是心如刀绞,双眼中愤怒得要喷出火来。
把师妹从暗格中抱出,柴少宁手指如铁,捻面条般捻断上官柔身上的绳子,轻轻地在上官柔已经失去知觉的双腿上揉按起来。
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上官柔终于感觉到了两条腿的存在,血液回流,疼痛顿时再次清晰袭来,她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这时候宋媞兰也赶走附近野狼,到了上官柔身边。
她和柴少宁本来不是那种残忍的人,但一来就见满地碎尸,而群狼正围在车底疯狂撕咬,两个人不知道上官柔是否已葬身狼腹,吓得七魂出窍,一起对狼群展开了屠杀。
轻轻扶起妹妹上身,宋媞兰问道:“柔儿,你能站起来么?”
上官柔摇了摇头,叫声“三姐!”哇地大哭起来。
安慰半天,见上官柔惊魂稍定,宋媞兰这才问道:“柔儿,是谁对古家人下的手,你有没有看到?”
上官柔被先前的恐怖经历吓坏了,听姐姐一问,这才醒悟过来,惊叫道:“快去救古燕飞!”
柴少宁仍在替师妹揉着腿上的穴位,希望她能早点恢复行动自由,听上官柔一叫,惊问道:“那几具尸体已经辨不出人形,难道古燕飞不在其中?”
上官柔急忙把事情经过简要讲述了一遍。
听孙有为修成魔功,要帮助路玉山来对付自己,柴少宁却是毫无惧意,眼中闪出复仇的光芒。
既然知道了敌人的行踪,就可以做出应对的策略,上官柔这番险没有白冒,倒是古燕飞,如果让她也死在山西境内,众人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虽然古家是敌非友,但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柴少宁等人并不想替路玉山背这个黑锅!
柴少宁抱起上官柔飞身上马,和宋媞兰沿着马蹄印追了下去。
天色仍然未亮,但月色明朗,加上柴少宁和宋媞兰一个练就夜眼、一个身具灵觉,毫不困难就追踪着马蹄印进了一个村庄。
马蹄印消失在村角一处院落的门外。柴少宁也不怕这帮贼人设伏,抱着上官柔径直飞身入院。
落地见屋中仍然亮着灯,却没有人听到动静出来。正奇怪的时候,宋媞兰已经落在身边道:“屋里只有死人!”
柴少宁知道宋媞兰灵觉不会有错,过去踹开房门进屋一看,五个汉子赤身露体躺了一地,下身处全都一片血污,被人割掉了男儿阳刚之物。床头还扔了几件被扯烂的女子衣衫。
很显然,古燕飞已经受辱。但这几个贼人也没有料到古燕飞身怀绝技,被她醒来后杀了个出其不意,全都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时候天边露出曙光。柴少宁和宋媞兰折腾一天一夜,总算是救回了上官柔,见古燕飞已经不知去向,二人不理屋中尸体,带着上官柔返回出事现场。
由于远离太原城,没有时间叫仵作来给古家人收敛遗骨,二人就用剑在附近挖了一个大坑,把那些凌乱成一根一根,被群狼丢得到处都是、已经没有办法分清互属关系的残骨埋了进去。
上官柔已经能够活动,过去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虽然她险险死在熊美玉手中,但古梦飞等人也都是由于她才惨死异乡。上官柔一脱险境,心中立时对古家人又起了愧疚。
柴少宁见上官柔眼中又涌出泪水,过来要安慰师妹时,上官柔已经起身擦去眼泪对柴少宁道:“师兄,我没事了,以后再也不会任性妄为,也不会再离开师兄和三姐身边了!”
宋媞兰一旁笑道:“小丫头这回才真的长大了。”说完跳上马问道:“柔儿是准备和三姐同乘一骑还是和你三哥同乘一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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