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轻咳一声,正要接话,忽而侧身护着白云瑞,单臂一伸。
巨阙凭空一勾轻巧将北边儿从天而降的一人挡下,在一翻手,人滚落在地。只听痛呼紧随,又一个穿着石榴红大袖衫襦的姑娘从屋檐上翻身落下,像极了夜间飞坠的红花,只是这多要命的花儿眨眼间捏住那男人手腕反剪一拧,骨头响声听得四周探头的百姓纷纷嘶声。好极了,第二个来了。
酒楼堂内那说书人折扇一开,张口高高起了调。
这右边有痣的另一位姑娘仰起头与展昭对上了眼,不由惊呼一声,手中却没有放松,往下一压,捏得那男人惨叫着、当场给展昭响亮地磕了个头。
“……”展昭的目光一垂,还未能辨出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就见石榴红裙挡在面前。
这倒是个颇通拳脚之人。
“嘿呀。”第二位姑娘另一手捏着团扇慢悠悠掩去厉色,一跺脚娇声道,“这不是展大人呷?真是不巧,早知展大人在此,哪儿还用得着奴家出手教训这登徒子。”言罢,她给自家姊妹抛了个眼神,好似在问展昭怎在此。那姊妹举起团扇遮着脸给她翻了个白眼。
“姑娘好身手,何须展某多此一举。”展昭微微一笑,似乎未曾察觉二人的动静。
一南一北,这双生姊妹先头不是同道。
是相约此处会面,赶巧路上撞了事?
又是贼又是奸的,巧的像是二人寻上门去,不似路见不平。若是教训毛贼与登徒子,何必将人带至此处。展昭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且她二人现身苏州,总叫人疑心是早一步从常州前来,还是为展骁手中的鸿鸣刀,追着展昭与白玉堂的行踪一路跑来这才同他在城中撞了个正着……
“展大人在此……”
细声打断了展昭的沉思,那左边脸有痣的姑娘眨眨眼,目光从拽着展昭的白云瑞身上一溜而过,又抿唇而笑:“展大人在此,莫非真如传言那般,展骁早离了常州,躲在姑苏瞧热闹呷?”这试探之语说的漫不经心又大大方方,仿佛只是信口一问,全然不忌展昭的猜疑。
展昭眉梢一动,揣着明白装糊涂,“姑娘之意,展骁在苏州?”
他笑笑,轻抚着被目光所惊躲到身后的白云瑞的头,将话轻描淡写地推了回去:“展某不过养伤之余游山玩水罢了。此番传言展某倒是未曾耳闻,多谢二位告知。”
“展大人公务繁忙,竟有如此雅兴。”两个姑娘佯装吃惊,从善如流地寒暄几句,嗲着声以退为进道,“是奴家二人叨扰展大人享天伦之乐了呷,罪过罪过,这便告辞了!”她们也不等展昭反应,又退了一步,各自单手一拽地上被揍得找不着北的男人,试图先走一步,颇有一副待展昭避之不及的意味。
然而两个中等体型的笨重男人在地上痛呼着打了个滚,没拽动,只发出了一声秋风打叶般的惨叫。
“……”两个姑娘隔着团扇又对了一眼。
“咳,”展昭打圆场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姑娘既教训了人,何苦将人带走。”
“展大人怎打听起姑娘家的事,叫人听去了还当展大人别有企图。”两个姑娘却不给面子,笑嘻嘻地呛了一句,“他二人得罪了我们,哪有这般轻巧就放过的道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接话,“展大人放心,奴家二人胆子小,闹不出人命的。”这一起力道,二人干脆抓着一条腿,毫不怜惜地将两个大男人拖麻袋似的搁地上拖走了,那声响听得四周探头之人吞咽着口水不敢一劝。
只是还未走十步远,那左脸有痣的姑娘仿佛想起什么事,忽而杀了个回马枪:“展大人。”
展昭轻一侧身,平静避开了挨向肩膀的团扇,也跟着收回打量地上两个男子的目光,微微笑道:“姑娘有何指教?”
“哎呀,不敢称指教呷。”那姑娘见展昭避嫌,好似被这温润君子的模样逗笑了,她挑起眉,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团扇,“奴家记得展大人与花公子交情匪浅,近日二位可是一道?若是一道,还请展大人给花公子带句话。”
展昭一愣,“……花兄?”
那姑娘手中团扇一转,倒叫展昭忽而想起这把眼熟的团扇好似是花调所出,那风流公子自个儿爱用团扇,还爱给人送,仿佛是送什么宝贝。姑娘执扇掩唇一笑,语气泫然欲泣、似恼似怨。
“他这早早约人泛舟,转头却放了奴家二人鸽子,委实伤人心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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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超级差的我又回来啦!
写七千字足足写了一个月(?)
其实这章写完我还是不满意……
手稿写if线剧情假设都写了四五个版本了,都不太满意……
最近我的生存欲望可能太低了影响了我的创作……说人话就是写不出来。
难受。
久等了。很抱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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